生活随感: 12 2006存档

变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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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   今天下班一起走,李公告诉我下周就是他在公司的最后一周了。一路聊。
        “我看你都不是很惊讶”
        “惊讶过了,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习惯了”
        坦白说虽然不惊讶,但其实很不习惯,好像你在战场上发现自己以前的队友越来越少而陌生面孔越来越多(虽然是自己人),总是很不舒服。
        张伟走前几个“老相好”聚餐,觥筹交错、谈笑风生,没觉得有什么。但几星期后总感到周围少了一个朋友,怅然若失。在一起熬夜排故障过的同事确实不一样,很有点“战友”的感觉,可能因此更舍不得吧。

异尘余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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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   其实《辐射》这款游戏我只玩过不到4个小时,我对里面缓慢的回合制决斗颇为反感,但我非常喜欢整个游戏的气氛——灰暗而冷酷。
        估计由于冷战的洗礼,美国人都有点核末日情结——从最早畏惧核战到后来似乎有点向往核战后“全新”的世界。这就好像每个人都害怕恐怖片,但是一旦开看,就都一定会看完它。黑暗无光的天空、四处飘散的有毒烟尘、遍地的废墟和枯骨、残存的人类勾心斗角,这一核末日景象的确有些吸引力,而《辐射》就是靠为人们提供这一“实践机会”而流行的(当然,只流行于某一群人中)。
        我本来还打算连载一个以《辐射》为背景的小说来着,但前几天在网上就看到了一个叫《异尘余生》的小说,文笔还不错,我一下子没了创造欲望。算了,等过一阵子有感觉了再说吧。

中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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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   我:“在填什么呢?”
        夏辉:“填完这个,再提交,就有机会赢得一部手机咧。”
        我:“....那总共有多少部手机啊?”
        刘元(从旁边插话):“全球一共七部。”
        我拍拍夏辉的肩膀:
        “哇,夏辉,我有预感,你这次一定会得奖的!”

技术革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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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   从学校带出来的那个集线器已然是不行了,几个星期以来和合租的同志都没办法同时上网,要么我上网、要么他上网,互斥的,相当郁闷。
        下定决心改进工具,所以在淘宝上买了个无线路由器。晚上回家装上,捣腾了两下就配置好了——现在的网络产品还真不赖。终于可以同时上网了,同志们都热泪盈眶:这不是把集线器换成无线路由器,这是把步枪换成导弹、是从石器时代直接飞跃到信息时代啊!
        先进东西就是这样,不用也不觉的缺,用了就觉得离不开。如果以后加上无线上网卡,那就不用满屋子折腾那密如蛛丝的网线了,想想看,以后我不管把我的台式机(插上无线网卡的)搬到哪里??客厅、厕所、厨房、花园、泳池、甚至床铺上,都可以随时上网,实在太惬意了。

贪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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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   今天下了部电影看,名字叫《提防老千》,片子讲的就是贪心反被贪心害的故事。下载提示说是“喜剧片”,可看完了才知道根本不是喜剧,不过没关系,片子本身还算过得去,王晶的片子就是这样——俗气但决不故作清高。
        年轻人的成长总会遇到太多变数,比如可能因成功变得骄奢淫逸,也可能因失败变得自暴自弃,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。金钱诱惑当然最危险,不过也最不用担心,因为这种诱惑出现几率低,你想要还不见得有呢。但“名”的诱惑却是实实在在的,比如你让一个高中生在两个机会中选择:要么去北大化学系,要么去另一个重点大学的计算机系,那么不用问,即使这个高中生喜欢计算机专业,也会难以抵挡诱惑,他肯定会选择北大。(特此申明:我没有攻击北大化学系的意思,这里只是例子)。但不久他就会后悔自己的选择,因为你选错专业(选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)就是选错了路,那么这条路再漂亮再康庄也没用,因为它到不了你想去的地方。
        有个故事,一个在战争中失去一条腿,回国后又因此失业的退役军人在向上帝祈祷,旁人讥讽说:你祈祷也没有用了,难道上帝会再让你长出一条腿吗?军人回答:我不指望上帝能再还我一条腿,我只是希望他告诉我怎样失去了一条腿也能勇敢的活下去!
        我也不指望上帝能让诱惑远离我,只希望当诱惑与错觉来临时,他能让我有勇气去拒绝。

去日苦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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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   上周去图书馆借了《effective c++》第三版。我有点惊讶那里还颇有一些c++的好书,要是在学校图书馆大概早就让人借走了。04年的时候我看得是《effective c++》的第一版,现在看第三版居然还有一点陌生感,毕竟书里又加了不少内容,盖学海无涯也。

        公司这几个月都在大规模面试,梅坚偶尔回来讲讲面试的辛苦以及提问别人的艰难,结果勾起了我许久以前(一年多吧)的回忆....大约实习生找活儿天生就比正常人类理亏,所以面人单位一听是实习生就沉下一副猪肝脸,面试问题也尤为离谱,似乎你是实习生你就应该啥都不会,我如果问不倒你岂不是显得我不济?即使一些大公司说明了是招实习生,点起灯来也不省油。去SUN面试的时候,先是一轮笔试,笔试的题出得还不错,等到面试,开始问得还正常,问问网络协议、操作系统理论,也还能应付,可能我都答出来了(虽然不十分完美),面试官就有点急了:
        “嗯...你对Linux内核熟悉吗?”
        “看过一些源代码。”
        “那你知道Linux的线程锁怎么实现的吗?”
        “知道,是CPU锁指令xxxx(此处略去300字)"
        面试官老羞成怒:
        “那对称多处理机(SMP)有多个CPU,又怎么实现线程锁呢?”
        “通过锁总线即可,CPU指令都要经过总线”
        “详细说说”
        我们是穷人,SMP这种昂贵机器不要说用过,就是见都没见过,现在却要我详细说说,还好天可怜见,我幸运的曾经看过实现的代码,所以如此偏门的问题我居然也答了:
        “锁总线是用汇编的LOCK指令....”
        “....LOCK指令是由多条微指令组成的,是哪几条?”
        我这次即使是“天可怜见”也没法了,当时我只恨自己学艺不精,连LOCK由几条微指令组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,简直是丢脸。现在我的想法又不同了,盖面试官张玉昆同学是在面试实习生乎?是在面试网络软件开发的实习生乎?是在面试SUN的硬件架构师乎?抑或是在显示自己知识渊博、无所不知乎?还是实习生太多,不刁难几个,不能召显SUN公司天威乎?反正我等下民只能战战兢兢,小心回答,又怎可知道面试官到底在想些什么?!
        此陈年旧事,现在想起来又可气又无奈。

        12月中旬妈咪要到北京来看我。突然想起大一的时候打电话回家苦苦央求:“妈--想点办法吧--”,苦苦哀求之状、惶惶不可终日之状,至今想来亦感心酸。这几个月太平日子实在来之不易,车东同学一次笑说我从化学到计算机,“转型还是很成功的”。但其中艰辛又有几人知?吾友曹操有诗曰:“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”。深和吾心矣。